麦克白白

痴人说梦,讲的慷慨激昂,却没有任何意义

【牌枪】博弈

卡牌大师崔斯特x法外狂徒格雷福斯

(第一人称视角,格雷福斯篇)

我已经死了

死在一个昏暗无人的小巷里

估计现在尸首在被乌鸦叼食,面目全非

想想就有点恶心

我叫马尔科姆·格雷福斯,不知道在哪出生,比尔吉沃特算是我的故乡,即使在那里的回忆并不是那么美好,或许有那么一些。比如说,从双脚被打断的落魄人身上搜出了一袋铜板。在十多岁的时候,我离开那,靠着之前书上记载的技巧和每天在街道旁观察的手法混得挺舒服。我不是金手指,而是赌徒。靠的是赌技,而不是骗术,虽然它们本质上差不了多少。原以为我会一直就这么混下去,直到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货真价实的骗子。在赌局上第一眼见到他就像把那一身得体的不像样的衣服踩上几脚,从他的眼神中我也能看出他对我的嫌弃和不满。简而言之,我们彼此在第一次对弈时都很希望看到满盘皆输的样子。

然而命运总爱出人意料,正如我和他手上完全一样的四张A。

Damn! 这家伙竟然出千!即使我也是。

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合作。

当然,要不是那时旁边的人虎视眈眈,我急于摆脱追兵,谁他妈会和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合作。

在一开始,我自是没有和他长期合作的想法,但他忽悠人的技术好到不去当一个人贩子都太可惜了。他成功说服了我,不知道他居心何在…..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

崔斯特·费特

他在说谎,我用历来的经验揣测着,不过没有关系,一个名字而已。

后来的几年,我们成了对彼此有些依赖的伙伴,我渐渐信任了他。你要知道,这对一个行骗之人是不容易的。但,该死的,那家伙出卖了我!我清楚地在被控制住的时候,死死地盯着几米之外用那顶帽子遮住大部分面容的人。

该死的骗子。

我在监狱呆了十年,我想过怎样去报仇雪恨,我想过怎样去使他忏悔,我怨过自己竟然那么轻易地相信了那个骗子,最终我将所有过错推在了他身上。

这是他应得的。

二十年前,我成功越狱了,开始漫长的复仇。

二十年后,我死了。

死于自杀。

一个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结局。

从那个终不见天日的监狱里走出来时,我发现我已经走进了,或者从未走出过他的囚笼。第一次找到他很容易,与其说找,不如说很恰巧地遇见。原谅我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回到那个酒馆——背叛从这开始。我看见了他,依旧是那副风流花前月下的狗模样,除了十年的光阴漫长了原本稀疏的胡须。我没想到他还会出现在这,不管是刻意还是碰巧。崔斯特没有看到我,在靠边的位置独自品着一杯酒。

感谢所能保持的仅剩的一点冷静,我没有立即向前崩了他,选择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座位耐着性子开始等待着,等待他离开的那一刻,然后,在阴辟的暗巷里久别重逢。

好久不见,没想到吧。

我用我的“命运”,一把质地精良的霰弹枪,抵住他的脑袋,我可以看见他眼中的难以置信和惊慌,还有一丝怀念?唯独没有后悔。

的确好久不见,伙计。

我很讨厌崔斯特说话的语气,像情人间的厮磨一般暧昧不明。他近乎是放松而又淡漠的,嘲讽地看着我。

仇恨在一瞬间弥漫上双眼,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蓄力已久,随时都能按下。我咬着牙从缝隙中挤出一个个字。

为什么出卖我?

你应该想得到的,马尔科姆,没有理由。

Humph,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不是吗?骗子行骗需要理由?

暴怒会支配人的一切,当霰弹枪沉闷的枪声爆炸开,理智才寻回一丝。空气中飞扬着掀起的灰尘,我怔了怔,再次扣紧了命运。

他在哪?死了?……最好。

可没有炸成碎块的血肉,哪怕是一片衣角。身后响起如铃铛相击的闷声,警惕使我本能地转过头。

由张张纸牌组成的圆上站着一个完好无损的崔斯特·费特。

什么力量?

相信当时我的表情是蠢到极致。

那家伙颇有仪态地压了压帽子,闪身而去,消失在巷口。

魔法。

只能想到一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气,遍体冰凉,一股寒至心扉的无望悄然而生。

报仇希望渺茫。

地上还遗落了一张纸牌,我半蹲着身捡起,用指腹揩去黏着在上面的泥灰,神秘而诡异的图案一刀一刀地刻在如少女肌肤般白皙的底面上,暗淡的光芒积蓄着难以抑制的力量,光是轻微地触碰,就足以麻痹指尖。

如此诱人的力量,的确远超过我的利用价值吧。

我自嘲地一笑,走出暗巷,看着天空从狭窄走向宽阔。

起码我知道原因了。

之后他的踪迹就难以寻觅了,即使每次找到,也是没有碰到丝毫就被利用魔法消失了。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我杀不掉他。

乌云阴郁地流过灰霾的天,带着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闷,正如那场出卖发生之时,这让记忆像被牵连起的蜘蛛丝一样,不自主地渐渐回忆着并不想去回忆的记忆,那时隔十年也清晰到每一个细节的背叛。

别去想他,格雷福斯,别去想他。

我暗自警告自己,呼吸却不可控地愈加深重,因没有掩饰而自然流露的杀意近乎凝绝,引起了旁人的警惕和远离。

如果现在让我遇见那家伙,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咬咬牙,揉了揉眉间试图压下这份怒意。

然而上帝总是如此无聊。

正当我陷入难以控制的暴怒时,从手肘处传来被重击的感觉,一并施加在较为脆弱的侧腰上,突然遭遇的重击使得我向前趔趄了一步,半只手臂有点点麻木的酥感,我扣着枪咒骂着转头,然而袭击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靛青色大衣和标志性的宽帽。

崔斯特?

那人含糊不清地喃着什么,然后脱力地靠着墙滑下。我慢慢逼近似乎失去支撑力而斜坐在角落的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谨慎地用枪撩下他的帽子,熟悉的面容展露出来,勾起没有任何含义的笑容。

的确是,我永远也不会记错这张欺骗者嘴脸。

他似乎感觉到了干扰,面露愠色,即使似乎微闭着双眼。

Fuck off!哪个王八崽子!

命运被轻易地甩开,这不奇怪,我本来就没用多少力握住它,但从一向以优雅绅士自称的崔斯特口中听到如此粗俗不堪的脏话也是很有趣的。我这才注意到他脸上不自然的绯红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精气味。

说起来,崔斯特总是拒绝说这些不雅之词,乐于去做一个伪君子,我只听到过两次,一次是现在,另一次是在我们还合作的时候,背着他去了赌场搞了一波,自然而然地捞了一笔后不小心得罪到一个小官爷,实力虽然较小,好歹比较麻烦。当我满不在乎地带着浑身伤痕回到酒馆,正好崔斯特还在里面,碰上面就被逼着质问,了解之后崔斯特黑着脸,开口就是些极其不堪的话,不堪得我恨不得一拳揍上去,直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他在骂谁了。当然我从未忍着受着,那是我们吵过得最凶的一次。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没脑子?

看着他愣住,我转身离开。在合作前期,坑蒙拐骗的计划和手段都是我出的,能比他周密,更能比他阴狠,渐渐地崔斯特厌恶了和人厮打,才有了后来的分工合作,我也懒得去想,全丢给他就行了。我承认我多数时候的冲动,但现在显然他认为我是个莽夫。之后那小官爷也在被悄无声息地干掉了,用崔斯特的话来说就是以绝后患。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在这想这些有的没的而不尽快动手,一次绝好的一击毙命的机会,可笑的忘记了几分钟前的杀决。

他没有认出我,难得看见这个老伙计这么失态。

我想着,幸灾乐祸地笑。然后用手拽着崔斯特的衣领往上提,他像个断线的人形木偶被我拎起来一半。

谁!

带着寒意和怒火的声音突然响起。

失算了。

左肩被狠狠地推出,不得已松开了对手中的控制,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去,脊椎被坚硬的泥地硌得生疼,肩膀上突然被施加压力,不知轻重地往死里按着,我疼得咧了咧嘴。微微调整下头部,正好碰上崔斯特的目光,以及萃蓝的眼眸中泄露出显而易见的暴戾,他以极具侵略性的姿态伏在身上。

从老子身上起来!

在第一时间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让我有些慌张,为自己的大意而恼怒,碍于被紧压住的手无法推开一个人的重量,我只能用另一只手拼命地勾着不慎跌落在不远处的命运。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从后背攀上来,紧扣上没有防备的脖子,一种醉酒人所有的手指的滚烫,和一线魔法注入纸牌的冰寒。

崔斯特,你在找死。

我压低声音威胁,可对方没有半点反应,正好这时我勾到了命运,便干脆利落地用枪托朝他腹部一击,绝对不轻的力道。这可以从崔斯特扭曲到近乎狰狞的脸上可以看得出。

该清醒了吧,伙计。

这一击似乎打出了效果,他重新看向我,目光转动了一下,我揣摩着再向哪揍上一下,能给这该死的家伙醒醒酒,顺便减轻一点我的心头之恨。

或许崔斯特已经从有着多重倒影的镜像里认出了什么,刚刚牢固地扼着后颈的手渐渐松开,转而用一种放松的语气低喃。

马尔科姆,送我回去。

条件反射地答应了一声,胸口一重,回过神来,刚刚还似乎清明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用手支撑着半起身,将瘫成一推烂泥的崔斯特推到一边。

他刚刚在叫他的仇敌送他回去?

一个笑话。

我站起身,俯视着崔斯特,拿起命运对准了他的脑袋,食指稳稳地扣着扳机,纹丝不动。

开枪吧,格雷福斯,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我对自己说,余光撇了一眼静而无声的周围,天赐良机。就在我做下决定的瞬间,脑中闪过崔斯特说话时候的目光,许久没见到的信赖。

这王八羔子以为我们还是搭档呢,看来醉得不轻。

话虽这么说,我已经在不自觉中放下了霰弹枪,任命地拉起几秒前还决心干掉的人,按着崔斯特口袋里的地址离开。

那之后的二十年过去了,我早就明白我杀不掉他,不是因为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我不愿意。当初我以杀死他为目的从监狱里逃出来,杀死他然后呢?我没想过。我不想重新回到之前的生活,毕竟除了应付赌场的人还要应付越狱后一直存在的赏金猎人很麻烦,要是过着平淡的生活也过不下去,天性使然,骨子里拒绝不了想要博弈的渴望。我想到一个主意,作为我最终对崔斯特的报复。

一个逃跑,一个追杀。我们早已对彼此的套路了解得一清二楚,就像我们多次相遇的情景一样,在小巷里碰上面。我看着斜靠在墙壁上的崔斯特想笑,他拉着他的帽子露出一贯神秘莫测的笑容,似乎是说好了一样在等着对方。

今天会终结这一切,我想。

不同寻常地,我直接走向他,趁崔斯特诧异的时候从被大衣遮住的腰侧抽出一把小型手枪抵住他的下颚。

Hey,我的老伙计,你的枪呢?

不是在这吗?

小幅度的晃动了下手中的枪,我知道崔斯特问的是我的命运,但我没必要回答他,她已经被我藏在了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无人知晓的命运,不是吗?

崔斯特开始移动他的眼珠,无疑是在找逃脱的方法。我假笑着伸进崔斯特怀里抽出一沓纸牌扔在地上,他显得有点不自然和慌乱。

还没到你逃跑的时候呢,老骗子。

好吧,你找我干什么?

我能看出他被枪限制住的难受,他终于意识到了那么一丁点不太对劲。

该算旧账了,崔斯特。

大笑着,果断地将手枪翻转过来,极为熟练地按下扳机,饮弹自尽。就只剩下冲击的疼痛如此鲜明,意识模糊前的画面停留在崔斯特还茫然的脸上。

这是我的报仇,可大可小。小到弄脏他的衣服让他恶心几天,大到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究竟怎样我也不在意,这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造就的,无所谓结果。

但命运总爱戏弄人。

被辛辣的疼痛撕扯的感觉可不是很美妙,许久没有感知的我睁开眼。熟悉的昏暗的监狱,只有几米高的最上方微小的通风口透出点星光芒。一个狱卒拿着标配的武器,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不屑又嘲讽的模样,嗤笑。

“该清醒了吧,冥顽不顾的家伙。”

操他娘的命运。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在铁箱子里混得算是够自在的,这不代表我会一直待在这,自由还是令人向往的,所以我又一次越狱了。至于怎样对付崔斯特那个家伙,我认真地斟酌了多次,感觉魔法师的生命有些太长,所以不如一开始就崩了他划算,麻烦事儿能少很多。

随手拽来几个路人打听了些消息,除了崔斯特外,还有一些明显的不同,比如叫英雄联盟的从来没听说过的看上去没什么用的组织,不过这与我何干?我拿回了趁手的命运,她那冰冷的纹路和炸裂的滚烫如此熟悉,为了确保能成功以防万一备了把手枪,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崔斯特。他既没跑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好像知道我会来。虽然有些疑惑,但也直接毫不犹豫地用霰弹枪抵住他的腹部,手指轻扣住。

“再……”

第二个词被迫吞回腹中,温热的手探上背部,后颈被锢住,对上极为接近的青蓝色眼眸,熟悉的促狭藏着诡计。将藏着的手枪对准心脏后缓缓下移,冰冷的触感隔着衣服自己也能感觉到。崔斯特肯定能察觉到,但他无动于衷,反而笑得更得意。我调整了下呼吸,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侧耳因温热的空气流动有点发痒,深黑的发丝飘过眼前,他在开口。然后?

“Get you.”

呵。

“呯——”


END


介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崔斯特第一人称视角,简单交代一下结尾。
崔斯特:终于找到你了亲爱的qwq想死啦来亲一个www
然而......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颗子弹)
当然卡牌没有翘辫子啊,男枪真要下死手就对准心脏了hhhhh
其实最后愿意理解为怎样都行啊,硬要崔斯特死翘翘也没问题哈哈,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崔斯特篇w


长期求粮求同好交友,有没有同萌牌枪的,一起嗨皮一起玩呐。*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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